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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永远喜欢乙女!

【苏三省×你】瘾性恋爱1

—第二人称

—渣文笔,吐黑泥

—恶女警告

  你想要回去,但回去的首要前提是活下去。你向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,为人处世颇有个人利己主义的味道。

  只有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才会有纯粹的好坏,而在你这,评判善恶的标准完全是于你而言是否有利。如此直白的话语你自是不会当着旁人的面全数说出的,但你时常会在心中怀着十足的恶意用常人难以想象的诡谲语调,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。

  每念出一个字,你就觉着那灵魂受到了熨帖的轻柔抚摸,舒畅的感觉油然而生,从心尖溢出向四肢百骸奔涌而去,带着一股子不可挽回的气势。

  要活下去,利用一切你可以利用的东西。

  “时初。”是熟悉的声音,带着那么明显的爱意,说话的人平常一定喜欢压低了声音沉着嗓子说话吧,所以因为喜欢你,那声调微微上扬的时候还带着不自然的颤抖。

  瞧,那就是你活下去的筹码,一个爱你爱得义无反顾的男人。这时的你放下了手里的课本,抬眼看去。

  来人眉目清秀,尤其是一双眸子生的格外动人,许是外头风大,他本就受不得那些个风沙,被这么一吹,眼角微微泛红,更是惹人怜。他大概是刚刚下班,身上还带着些许开枪过后残留的火药味,可能是又杀人了吧,但你从来都不去过问,他也从一开始害怕你因为他从事的工作而讨厌他变得安心下来。

  “还在看书吗?”他说着,脱下了外套,搁在了门口的架子上,露出里头的白衬衫还有深蓝色的西装马甲,他惯常于把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,颇为死脑筋地遮住了在你看来最好看的锁骨。

  那马甲勾勒出美好的腰身线条,他走了几步,搬过一个椅子坐在你的身边,嘴角还是带着羞赧的笑容。你不由地也笑了起来,说:“对啊,这次看的是泰戈尔的诗集,最近学校都不开门,我都没地方去了。”

  说起来,之前因为行动处怀疑你所在的学校有卧底,就来了个彻底的盘查,最后因为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,这处长干脆就让校长关门个几天。美名其曰之前让学生受惊了,放几天假好生休养,但实则暗地里到底做了什么,你也不知道。

  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就是了。

  今天的你还是穿着学校里的校服,灰蓝色的上衣,短袄衣身齐腹,腰身那里稍微一收,少女纤细柔弱的腰身就显现出来了,衣袖过肘恰好露出了你的手腕,那里正巧戴着上次苏三省送你的银镯子,金属泛着的特有的冷色调光泽,你的皮肤本就雪白,如此一来就更显得肌肤胜雪了。

  下半身是一条深色的中裙,长度正好露出小腿和脚踝,你平日总是梳着麻花辫,乌黑的头发编成麻花辫以后恬静地垂在你的胸前。

  “毕竟前两天在抓捕卧底,少出去也好。”他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你的眼睛,目不转睛,而一旦看到你那一刻,他总是嘴角含笑,就连眉眼也会染上那艳丽的温和。外头的夕阳如火,那暖色调的光穿过玻璃窗,跳入屋内,颇为调皮地停留在他的面颊上,又贪心地漫上他的鼻尖,眼眸,那双如墨的眸子,在光的映照下,竟显出了如同琥珀般珍贵的浅褐色来,但更珍贵的是,他从眼底蔓延上来的爱意啊。

  上海的人都知道苏三省,他心狠手辣,病态多疑,当初以出卖军统换来了三分队队长的职称。恨他的人数不胜数,世人皆骂他汉奸卖国贼。

  他曾柔下了眼神,用无比卑微的姿态问你:“他们都骂我是汉奸,你会讨厌我吗?”

  那时的你,对他绽放出一如既往的甜美笑容,就像是初识那会儿,你用一把伞就换来了他的注意,他的爱意。你的手抚上他的脸上,你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睫毛微微颤抖,泄露出他心底的害怕。

  在害怕些什么呢?

  害怕你会讨厌他吗?这怎么可能呢?你能够过上现在的生活,能够活到现在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是他的。

  仰人鼻息,自然是要说些好话的,你就那么流畅地,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:“我当然不会讨厌你啊,毕竟三省啊。”

  “是我最爱的人。”

  如此说着你的,笑了起来,那笑却从未到达过心底,只不过是浅浅地覆在你皮囊的一层。

  “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”

  “会啊。”

  没有任何的犹豫,你那常用的单纯的语调,实在是让人生不起疑心来,更别提眼前的人早已对你放下了所有的防备,就这么满心欢喜地将内心最柔软的一块毫无保留地展在你面前。

  苏三省的爱不懂得掩饰,你瞧,他那眉,那眼,那唇角,无不在述说着浓郁的爱意。

  在你看到他的第一眼,你就大抵对这人有了初步的预判。只要给予他所需要的纯粹的善意,他便会像个孩子一样把所有的好都捧到你的面前。

  看,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苏队长,在你刻意的善意下,乖巧的就像个孩子。

  “时初你还是不要和那个人走的太近吧……我听说上次他还带人来抓人,而且我爹说了,他是大汉奸。”你不止一次听到过同学的劝说,他们大多都是出于好心,每当这时,你总会用柔柔的笑意混过去。

  苏三省不是好人,

  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,可你需要他的庇护才能活下去。你作为无依无靠的孤儿,能够上学都是托了孤儿院的福,但这些日子战火连绵,孤儿院也不好过,自然就会缩减你这类人的吃穿用度。

  你已经在街上看到过好几具尸体了,说是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,你转念一想,若是自己他日真的惨死街头,那岂不是永远都回不去了。

  如此想来,那还不如找个庇护再说。

  也不是没有想过找其他的官僚,只是凭你现在的社会地位,就连见一面都做不到,能够见到苏三省也是意外之喜。你没得挑,只能死死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,他将你作为最后的净土,你依附他活下去。

  就这样,达成了无声的契约。

  但真要问起来你是否爱苏三省,你可真得好好考量一番。

“今天工作也辛苦了,先喝杯茶吧,今天晚上吃红烧肉。”

  你一边说着,一边起身,把书倒扣在桌上,转身正想给他倒杯茶。却没成想他也跟了上来,从背后默不作声地抱着你,双手环着你的腰,头轻轻地靠在你的肩膀上,半长的发丝有几缕落在了你的颈窝上,蹭的你有些发痒。

  两人皆是默不作声,你几乎可以想象他垂着眼帘紧抿嘴唇的样子,因为贴的很近,他呼出的气息在你的耳根那液化,留下一片不明显的印子。片刻,从他的鼻腔那缓缓地送出一声充满了满足的喟叹。

  “时初……”他常这样,用那缱绻的语调,毫不腻烦地重复喊你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,每当你用疑惑的眼神看去的时候,他又会笑得傻气,说:“就只是喊喊你的名字。”

  放下手里的杯子,你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,轻笑出声,“怎么了?我在这儿呢,哪都不去。”

  他收紧了圈在你腰身上的手臂,依旧默不作声,你拍拍他的手,说:“我哪儿也不去,三省在哪我就在哪。”

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“好啦,先放开手,我等下还要去做红烧肉呢,对啦,今天用的可是隔壁张阿姨的秘方。还是我套了好久近乎才给我的。”

  在你说话的时间里,你已经给他倒好了一杯茶,转身,目光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,毫无遮掩,在他面前,你一如既往地表现得是那么的纯净。

  毕竟,他想要看到的,就是纯净无比的你。

  后来也是两人合力才做好了晚饭。

  趁着吃饭的间隙,你也没忘把最近发生的有趣小事统统说给他听,但也大多不过是些例如今天去书店看了什么书,又买了什么书,回来的路上买了什么点心,又或者是和邻居家的阿姨学织围巾,学做饭的小窍门。

  “张阿姨都夸我聪明,一教就会,我现在已经学会平针了,已经开始给你织围巾啦。”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转溜,就这么生出了一股子古灵精怪的味道来,你起身,从沙发的角落里挖出了那一小段围巾,乍一看倒是颇像回事儿,你沾沾自喜地把未成品的围巾展开在他的面前,笑嘻嘻地,“看吧,我聪明吧。”

  对于你这说一出是一出的作风,苏三省向来不说些什么,每每看你像只小猫一样扬起尾巴的时候,他总是配合地露出常人难见到的笑容,笑了许久才憋出一句“聪明,聪明。”来来去去也只是那几个字,在旁人面前圆滑中带着疏离的苏队长,在你的面前,全然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,那满腔的爱意,总是难以用言语表达,有时的表达,言语又显得有些苍白无力。

  但这就是苏三省,那个护你一时,又妄图护你一世的男人。

  “那是当然啦,等我练熟了,就不光可以给你织围巾,还可以是手套,毛衣,还有好多的东西。”把那未成品收拢在怀里,你眼含希望,双眸亮晶晶的,说出的话,一个字一个字都落在了他的心上,留下一道又一道不可忘却的印记。

  “好,那我就等着你的围巾还有手套和毛衣了。”

  他的满心欢喜啊,就这么含蓄地藏在笑容里,藏在眼角的笑纹里,藏在他无措的动作里。

  饭后,在整理完厨房的事务以后,你看他带了公文包回来,便知道他今天晚上又要审批公文到深夜了。早已见到这种事情的你,应付起来也是轻门熟路的很,先是去厨房给他泡了杯蜂蜜水,路过客厅的桌子时,又抄起了之前看到一半的诗集。

  “三省,我进来啦。”敲了两下门,你端着玻璃杯进了书房。当初苏三省为你租下这个小公寓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书房,朝南正对太阳,两扇落地窗能让阳光尽可能地照入。

  他是知道你喜欢看书的,毕竟在之前的多次偶遇中,好几次都是与书有关的,书房的风格偏向西式,或许上一任主人是个留过洋的文人吧,地上还铺着花纹朴素却不失格调的地毯。

  把杯子放在他的手边,见他端坐在桌前,眉头紧锁,许是遇到了什么难事,但大抵就是与共党军统有关的事情。他的所作所为你是知道的,你也知道当初他把军统潜伏在行动处的特工揪出来的时候,闹得满城风波,报纸上都是有关他的事迹,一时间,他成为了众矢之的。

  而作为他身边人的你,自然也受到了不少的款待,包含但不限于多次暗杀,邻里的鄙夷与议论。

  你倒是不害怕被暗杀,虽然怕死,但你也知道苏三省在你身边安插了不少的眼线,起码能保证你的安全,再加上,你若是死了。

  苏三省他必然大怒,那些个暗杀你的人,自然是落不得什么好果子吃的。最起码你死了,还会有人给你陪葬,你在心底恶劣地想。但那些坊间舆论就让人头疼了,且不说你一个女学生,苏三省常会来你的住处留宿,免不得会被人嚼舌根,再加上有心人的有意为之,如此一来的风言风语就更加离谱了。

  不知道真相的人,还会以为你早已怀孕生子了。

  每每想到这里,你就会不禁想笑,不免佩服起周围人的丰富想象力来。

  “最近很累吗?好像今天又有很多工作。”你拉过一旁的椅子,坐在了他的身旁,交叠起双腿,摊开那本诗集,似是漫不经心地问。

  “嗯,队里事情比较多。”在台灯的暖色调光线下,柔和了他总是那么冷淡的棱角线,嘴唇微微抿起,像极了乖巧的动物。

  你将一缕碎发顺到耳后,笑了笑,“没事,我陪你。”

  就这样,两人安静地看书,审批公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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