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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永远喜欢乙女!

【苏三省×你】瘾性恋爱2

1、被屏后补档

2、吐黑泥


  你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主,再加上最近几天学校都不开门,就变本加厉了起来。苏三省每天六点一定醒,你有时会在睡梦间听见他给你准备早餐的声音,等到你稍微醒了些,他也就准备好了早餐。


  离开前他都要来你的房间一趟,看看你。你睡觉也不安稳,总喜欢整个人埋在被子里,就连头也不露出来,旁人见了,只觉着你这是小孩子性子,但也只有你知道,只有你整个人窝进被子里的时候,才能躲开这乱世的刀光剑影。


  躲开那些浸透了血液的沉重历史,你果真是个爱逃避的人。


  每次见到你又窝在被子里的时候,苏三省总是无奈的,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先是喊你两声,通常是没有反应的,这时候也就只能他动手把你从被子里捞出来。


  瞧着你半梦半醒的模样,脸颊上透着健康的粉白,黑色发丝略显凌乱却又可爱的紧,那可真像小时候在河里摸鱼,他不止一次这么想。


  他半俯下身,好让你靠着他的胸膛,并且借着这势头,揉揉你的脑袋。


  往常做到这一步的时候,他就应该离开了。


  今天有些奇怪,他踟蹰着,凑近了你的脸颊,拨开你额前的碎发,轻轻地留下一吻。末了,勉勉强强地用平常的语调叮嘱你记得吃早饭。


  “记得早点起来吃早饭,别又睡到中午。”


  回应他的是你随意地点头,临走前,你强硬地撑开眼皮,含糊不清地说了句“一路顺风”,后又沉沉睡去。


  “苏队长看起来心情不错啊。”苏三省刚到队里的时候就遇上了陈深,后者面上一副客套的笑容,双手插袋,俨然一副放荡不羁公子哥的模样。但苏三省自然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底细,他收敛起之前无意识的笑容,硬生生地挤出了个冷漠的笑来,“陈队长早上好。”


  语毕,便侧身进了三分队办公室。


  虽说现在的苏三省已经坐上了行动处三分队队长的位置,但他很清楚,这明里暗里盯着自己的眼睛还不知道有多少。


  这世道,活着的人都薄情,冷漠,大多独善其身,能分给他一点,哪怕就那么一丁点善意的人啊,只有寥寥无几。


  除却家姐,就只有你了。


  “这位先生是没带伞吗?那先用我的伞吧,我同朋友拼一把伞就好了。”一副学生打扮的少女浅笑着递出了手里的伞,她的眼睛里含着纯粹的善意,眼角微微上挑,单看那双眼,合该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子,但若只一眼看她,却会觉得,那该有的妖娆,被她通身的青春气息冲淡了不少。


  反倒是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单纯。


  那时候的苏三省,过得可不太好,虽在军统任职副区长一职,但常年都被曾树压制,早已心生怨怼,再加上他那本就不喜攀附关系的性子,更是在关系复杂的军统内部难以适应。


  这天的任务是监视一个重要人物,为了不引人注目,他也是便装打扮,在目标人物所在的住处对面的书店蹲守。不巧天降大雨,街道上没带伞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奔向自己的住所。


  这场大雨来的实在是不是时候,苏三省站在书店的门口,难得地愣了几秒,就在晃神的片刻,便听到了一道清亮的女声,破开沉重的水汽,拥有某种难说的韵味。


  这便是你和苏三省的初见了。


  摊开桌上的公文,苏三省认真地阅读起手下带来的情报,左手不自觉地覆上耳后根的伤口,这个动作早已成习惯,这样做也能让他安心几分。


  那么就让他猜猜,这“麻雀”和“熟地黄”到底是谁呢?他的右手食指下意识地,以一种富有规律性的节奏敲打着木质的桌子,由此也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响声。


  在他的心里早已知晓谁是卧底,只不过,现在一时没有证据罢了,再加上刚刚成为队长,恐怕这行动处对自己不满的人也多得是,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巩固自己的地位。


  金钱,名利。


  在这乱世,唯有这些东西能够保护自己,保护自己心爱的人。


  门外传来了陈深的声音,应该是站在走廊上说话的,隔着门苏三省也听得到,也不过是些询问手下今个儿中午去哪吃,或是吃些什么好。即便叛变到了伪政府,他也依旧人缘不好,除了任务时间,其他时间也是独来独往。


  不过,他也不甚在意,反倒是觉得落个清净。


 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中午,他将桌面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后起身,捞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,利落地套上。


  前两天苏姐就叮嘱过,今天中午回家里吃饭,苏三省自然是没有忘记的,当是苏姐也特意加上了一句让他把你也带上。


  结果等到苏三省来到你的住处的时候,看到的是摆在桌上冷掉了的早餐以及还在睡懒觉的你。自知你这睡懒觉的毛病是改不掉了的,但又担忧你老是不吃早餐只怕这胃会受不了,苏三省不由地收敛起之前的笑意,努力地挤出一些严肃来。


  “怎么又没有吃早饭?你这样对胃不好,说过多少次了?”苏三省一旦唠叨起来,倒是没了平常那个见了你就疙疙瘩瘩的模样,说话流畅,就是烦人了些,你熟练地又往被子里拱了拱。


  “但是我起不来……”你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了出来,闷闷的,听起来你好像还有点不乐意了,饶是在审讯室里让犯人惊恐万分的苏三省,这时也拿你没办法。


 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,对于心爱的人,就会卸下一身的刺,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化为手无寸铁的弱者。


  最终还是你认命地爬出了被窝,你本来还想着让他抱你起来,但暗自思忖了下,你可不想因为自己太任性为难了他。


  这时的你还没有意识到,一开始抱着利用他活下去的目的而接近苏三省的你,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替他考虑了。即便难以察觉,你刻在骨子里的谨慎还是提醒着你,现在好像有点不对劲了。


  可苏三省的催促声打断了你的思索,他一面催促着你赶紧去洗漱换衣服,一面又整理起了被你睡乱的床铺。


  “应该没忘记吧,今天中午要去姐姐家吃饭,你上次没去,她还在我跟前提了你好几次,说是想多看看你。”说话间,他手脚利落,原本乱糟糟的床铺,不片刻,就整洁一新。


  你从浴室里出来,刚刚刷完牙,嘴角还带着牙膏的白色沫子,可还是困意扰人,于是又打了个哈切。眼角流出了些生理性的泪水来,看的苏三省又是一笑,说:“嘴边还有沫子呢。”


  你迷迷糊糊地点点头,又回了浴室,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打理好了。只不过还没有编头发,一头齐腰的黑色长发自然地垂在腰间,富有光泽,随着你走路的动作微微晃动,若是从远处看去,犹如一汪随意流动的黑色海洋。


  穿上之前苏三省给你准备的旗袍,以素净的白色为底,领口和裙摆处绣有水蓝色的花纹,仔细一瞧,领口那儿还有着用银色丝线绣成的暗纹,如若在夜晚,必定会闪着光芒,如同月光流泻一身。


  盛记裁缝铺定制的旗袍不仅合身,更加贴合你的气质,当初选料子的时候你还是花了不少的心思,当时倒是苏三省眼光格外独到,没有选那些个明艳的颜色,单是选了这素净的料子。


  颜色虽素净,可质感也属上乘,上身以后勾勒出你姣好的身段线条,身体的年龄不过是十七八的样子,曲线里还带着青涩的味道。


  不喜欢盘发的你,今天也不打算盘发,只想着用着发卡随意地梳了个头,完成以后,在苏三省面前转了个圈,脚上的高跟鞋鞋跟敲着木质地板发出清脆的“哒哒”声,你笑着问:“好看吗?”


  他抿唇笑了起来,从脚往上看,最后停留在了你的脸上,你与他四目相对,两人皆是无言,但又仿佛穿越了千言万语,所有话语都落入了那美好的氛围中。


  尽在不言中。


  “好看,好看……”他点点头,被你盯得耳尖微微泛红,不太好意思地错开了你的直落落的目光,看向了别处。


  既然苏三省都这么说了,你也就拿起了手提包,踩着欢快的步子往外头走,正巧遇上了隔壁的张阿姨出门,还没等你开口,她倒是张嘴就来夸人的话,什么“哎哟小姑娘嘎靓丽的呀”“和旁边的苏先生真是郎才女貌呀”作为本地人的张姨操着一口流利的上海话,嗲里嗲气,但并不让人讨厌。


  甚至还让苏三省的笑容更甚,他礼貌性地向她点点头,也算是打过招呼了,你也礼貌地夸了回去。


  这栋宅子下去的楼梯间逼仄而冗长,尤其是楼梯边上的窗户采光并不好,一到阴雨天就全然是黑暗的一片,若是赶上了梅雨季节那就更加糟糕了,除却黑暗,更多的是一股子的潮湿气儿,熏得人直难受。


  你们三人下楼时,张姨走在最前头,这个年纪的妇人最不缺的就是话题了,光是碎碎念就能说上个三天三夜,更何况是这么一小段路呢?你也只能有些心不在焉地迎合着。


  吱吱呀呀,


  哒哒哒。


  两种声音相互交织,就像是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,如此相像却又不同。


  总算是走到了底楼,在和张姨别过以后,你坐上了车,听着汽车发动机轰鸣,随之也传来了细微的震动,你手肘靠着车窗,目光落向街道两边的行人,偶尔能见到几个学生打扮的孩子,嬉笑怒骂,鲜明生气,是在这乱世里难得能见到的色彩。


  看似在认真开着车,实则注意力一直落在你身上的苏三省也察觉到了你的情绪变化。


  不得不说,苏三省能够坐上现在这个位置,拥有细致入微的洞察力是必然的,但更重要的还是他那近乎于天赋的敏锐直觉。


  就比如说现在的他意识到了,你可能在感慨些什么,看见瞄见学生模样的行人,他心中了然了大半,看似无意地开口:“过两日学校大抵就能开门了。”


  “我知道的。”


  “嗯……”他拖长了调子,看起来是在思考些什么,眉头紧锁,但很快又舒展开来,这时他把车停在了路边。糕点香甜的味道从车窗边框的缝隙里溜了进来,跑进了你的鼻腔里,让你有种自己也该是甜腻的错觉。


  他侧过头,那么郑重,像是宣誓般的,将一个字一个字地清晰吐出,他说:“我苏三省,会护你一辈子。”


 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,总是黯淡无光的墨色眼眸里头次闪现出某种珍贵的亮光,那是因为你才会出现的光。


  在这乱世啊,


  能够对你说出这样的话。


  就凭他平日里的性子,你并不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。反而是头一次,从心底感到了自己的卑劣。原本只是想要利用他,现在却变得怨恨起自己当初的目的不纯起来,人果真是复杂的。


  你的大脑尚未把他那犹如誓言般的话语消化、吸收的时候,外头微风拂过,坏心眼地把那糕点的香甜气息竭力往车里送,这下子,香气不光占领了你的鼻腔,甚至蔓延、侵.入了你的大脑。


  让你有种无力的漂浮感。


  但诡异的是,你竟不甚厌恶,反倒是欢喜的很。


  糟糕呀糟糕。

  “我……”还未等你说完,他便飞快地抢过话题,“还是买点糕点吧,我记得你喜欢吃这家的枣糕,先垫垫肚子,去姐姐家还要一会儿。”


  语毕,就不由分说地下车了,可看这背影怎么都有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,你也不想去计较,只是乖巧地等在车子里。


  不一会儿,他便提着糕点盒子回来了,携着一身的香甜。


  你打开了盒子,拾出一块枣糕小口吃起来,冷不丁地说:“那你可要说话算话。”


  “好,我苏三省从不骗你。”


  如此甚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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